二律if线结局（其二）
很短小，纯脑补，文笔差，原著@Hagio🌟🧸 露中二律背反
王耀愣愣的跪坐在血泊之中。
他不是第一次看见死亡，但是他看见伊万拿着枪的手颓然垂下时，他仍然感受到了一种心灵的震撼。
他的心空了一块。
他的人生从此不再完整。
他不在了啊……
那个让他苦苦追查的杀人凶手不在了。
他的恋人不在了。
他的小熊……不在了。
他亲手杀了他。
教堂外尖锐的警笛划破寂静。
警察赶来了。
“耀！你……”
阿尔弗雷德一马当先冲了进来，他的身后是亚瑟和弗朗西斯。
王耀木然抬起头。
“他……”
“死了，我杀的。”
他手里还紧紧绞拧着伊万的围巾。
“……”
“王耀，你哭了。”
王耀再一次怔住了，他机械性地，缓缓地松开手，即便隔着围巾掌心上依然掐出了指痕。
他抬手抚上面庞。
有泪无声滑落，而他甚至没有意识到。
他张了张嘴，才发现那五个字已经是他最后的话，他的喉咙沙哑不堪，已是挤不出一丝声音了。
多日后。
“王警官，您确认吗？”
“我确认，伊万·布列津斯基就是‘艺术家’，他的全部资料我已经给了，所有的细节和动向全部对得上，而且他已经亲口向我承认。”
“感谢您的再一次配合。”
作报告的警员整理好文件向他敬了一礼，然后走了出去。
王耀麻木的站起身，拖着双腿走出了警局。
又是这种感觉。
就像当年那样，一遍又一遍，复述着痛苦不堪的回忆，还要告诉自己，都是为了警方工作。
撕裂般的疼痛和难言的愧疚无时无刻不在割着他的心。
那愧怍他再也说不出口了。
“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还好吗？”
他回头对上阿尔弗雷德担心的神色。
王耀木木的盯着他，就好像一尊精美而没有任何生气的玉雕一样，直到阿尔弗雷德眼中的忧色越发明显他才缓慢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要回去了。”
阿尔弗雷德顿了一下，抓着王耀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他想说你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好，但是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终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他最终只是干巴巴的挤出这一句话。
王耀僵硬的扯出一个笑，点了点头。
这成了他们之间最后一句话。
两日后的一个雨夜，王耀的癌痛再次发作，只是这次再也没有人照顾他了。
王耀蜷缩在床上，怀里抱着米莎，他痛得没法下地，更遑论去拿药。
浑身上下都好像被撕裂开一样，头疼的好像有一千万座火山在脑子里同时迸发，激起的岩浆将一切搅得粉碎，眼前的一切景象都碎裂开来，旋转着，跳跃着，生生看不分明。
王耀呜咽着蜷缩起来，深金色的瞳眸已经开始涣散，疲惫和疾病向他一起吹响冲锋号角。
屋外骤雨敲窗。
他将米莎抱得更死，好像那样，那个人就还能回到他身边。
伊万不知道，伊万也看不到，他照顾了那么久的小星星，他红宝石的爱人，最终在疾病的折磨下，在对他无尽的思念和愧疚中，孤零零的死在自己的家中。
死在那个无人的雨夜。
评论(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