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插上白宫

拯救世界这种事情是不是找错人了!(11)

  弗朗西斯近觉得他的队友们有点不对劲……个屁,明明是很不对劲。

   倒也不是行为跟平常有什么差别,但就是让人感觉很奇怪,非让他形容的话就像是……隔了一层纱?

  差不多就这个样,相处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即便他们的反应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一开始是王耀,后来是伊万,到最后王耀不知道是心血来潮还是怎么,总之在学校搞了个文艺活动叫上他们去看后,等到回来阿尔弗雷德和亚瑟也不对劲了。

  说实话根本就不是等到回来吧……

  那两个神似阿尔弗雷德和亚瑟的孩子表演完后,他俩的反应就相当古怪。

  弗朗西斯毫不怀疑他清楚地从亚瑟的眼中看出了一种地震的感觉,原本平静的翠色湖面碎作万千涟漪在其中荡漾,甚至还包含着恍惚,和浅淡的,逐渐蔓延开来的悲伤。

  而他甚至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他们五个是对过去一无所知的人,曾经国家的概念也仅仅存在于幸存者的口口相传中,可他却没有察觉到那两个孩子的表演哪怕一丝的违和感。

  就好像……就好像他们曾经……对这件事已经再熟悉不过了一样。

  他转头看向阿尔弗雷德,却发现他也是一样的表情。

  他天蓝色的眼睛里呈现出一种弗朗西斯几乎从未见过的哀恸与绝决。

  从那一天起似乎就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但回家后弗朗西斯满腔的复杂情绪很快归于无语。

  因为……

  他的队友们官宣了。

  弗朗西斯真的是怀疑人生,四个队友一天之内同时官宣两对,于是这个五个人的屋子突然变得只剩他一个人孤寡???

  要不是他的直觉疯狂的示警,他真的会觉得他和队友之间隔的那层纱其实是单身狗和酸臭小情侣之间的隔阂!

  于是弗朗西斯被迫从主卧撤了出来。

  原本屋子里两个卧室,王耀和伊万一间次卧,另外三个人住主卧,不过总有一个人要睡地铺就对了。

  按理来说这个地铺应该是轮流睡……但鉴于他和亚瑟之间的微妙关系,他俩躺一张床上估计他们三个整晚上都别睡了,所以弗朗西斯和亚瑟两个人长期是地铺选手。

  只可惜现在……

  玛德那两个人天天凑一起。

  卧室弗朗西斯是不想去了,他并不想哪天晚上大半夜被不可描述的声音吵醒。

  于是搬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弗朗西斯一边碎碎念一边抖着被子:“哥哥我怎么就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话说最近睡觉总是能梦到金发蓝眼的人,看也看不清……总不可能是阿尔弗雷德吧,我梦见他干什么……”

  在主卧门口探头探脑的联四:……

  亚瑟转过头,语气笃定的说道:“我用十个司康赌他梦到的一定是路德维希。”

  王耀战术后仰:“放下你的死扛亚瑟,我们基本都能猜到他梦到的是谁。”

  阿尔弗雷德一边试图把他旁边的伊万扒拉开,一边小声说:“那这样弗朗茨是不是快想起来了……?”

  “我们还要刺激他吗?”

  王耀转过头盯着他。

  阿尔弗雷德:……

  “老狐狸你有话直接说。”

  王耀的笑容带着一种诡异的慈爱(?):“好好干阿尔弗,多和亚瑟再秀秀恩爱,说不定能直接刺激他恢复呢?”

  亚瑟炸了。

  “谁他妈要和他秀恩爱!!!”

  阿尔弗雷德严重怀疑王耀恢复记忆的时候是不是伤到了脑子,不然看着挺正常一人怎么说出来的话是越来越诡异。

  伊万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大概成为了唯一的正常人……

  联五中唯一正常人这个名号居然有一天可以挂在他头上也真是意想不到。

  “那些瞎胡扯没有用的吧,弗朗应该也差不多快习惯你们两个了,所以还是直接去找爱丽丝吧。”

  阿尔弗雷德嘴比脑子快:“找她干什么?”

  伊万一秒黑:“历史不好的人就要多动动脑子啊呼呼~(^し^)​”

  亚瑟的表情略带复杂:“贞德。”

  拿这个刺激他再好不过。

  阿尔弗雷德还在继续:“那我们自己直接跟他说他会想起来吗?”

   亚瑟忍无可忍。

  “嗷!”

  死小子你没有那个记忆包外挂就别瞎逼逼了!!!

  五个人里唯一的幸存者爱丽丝终于还是走上一条坑爹之路。

  当她得到这个消息时她是无语的。

  “我的剧本拿的和你们都不一样。”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说不一样?

  因为接下来的戏精上身中爱丽丝得拿弗朗西斯的剧本。

  弗朗西斯在这场谈话中反而相当于贞德的转世丽莎……

  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啊papa……

  

  其实这个说法是不准确的。

  弗朗西斯大概是唯一一个对以前的东西有点印象的人,即便也就这几天才初初对过去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说真的,倒是方便了爱丽丝。

  不然就算有王耀搭线她也没法硬摁头弗朗西斯和她聊天啊。

  自己有求知欲是最好的嘛。

  不过爱丽丝依然会时常因为弗朗西斯的洞察力而心惊肉跳。

  “您为什么会这么干脆的答应我的邀请?因为王先生?”

  面前和她长相相似却有着一双鸢紫色眸子的人笑着勾了勾头发。

  “因为哥哥我觉得,你应该能够解答我这些天来的疑惑,比如,耀他们为什么突然变得不对劲。”

  他笑不达眼底:“另外,哥哥也真的很想知道,那些奇妙的记忆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呢。”

  “亲爱的小鸢尾,你应该能够告诉我,哥哥我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曾经是什么人,对吧?”

  爱丽丝一瞬间甚至感觉自己额角有一滴冷汗滑下。

  只能说幸好他们现在的地方是弗朗西斯的个人花圃,闲杂人等勿靠近那种,因此这花叶丛中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冰蓝色的眸子微垂,这是她与弗朗西斯是最不相像的地方。

  “当然。”

  “您知道百年战争吗?”

  弗朗西斯挑了挑眉:“不知道,或者说,曾经应该知道。”

  “很耳熟的东西。”

  爱丽丝缓慢的呼出一口气,说真的,她从来就没有在自己papa面前感受过这么大的压力。

  “那是……距今几百年前的,英法之间的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末世中罕见的阳光在云彩的掩映下明灭不定,在爱丽丝碎金般的长发上映射出无数跳跃光斑。

  “因为各种原因,领土,食物,王位什么的……总之,那场战争中法国一度处于极大的劣势,国王都被捕了,而赎金又太过于沉重。”

  弗朗西斯没有接话,眸中的紫色越发深沉。

  “到百年战争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一位少女如风一般的出现了。她变装后跪在国王面前说:‘大太子大人,天王宣告,您将为王。’”

  “她挽救了法国的颓势,并成功带领法军反攻,她是……”

  弗朗西斯下意识的接上:“贞德。”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想要冲破束缚。

  贞德……是谁?

  他又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个名字?

  他带着些迷惘的鸢紫色眼睛对上爱丽丝的冰蓝色双眸,犹如撞进一片沉静的冰湖。

  “她挽救了法兰西,带回了国王,是那样一位奇迹般的少女啊……但是最终,却被处以火刑。”

  “那是……1431年5月30日的事,国王舍弃了她,谁也没有出手相救。”

  火焰的炙烤声在弗朗西斯耳边回荡。

  烈焰焚尽了一切过往枷锁。

  他低声呢喃道:“天佑,法兰西。”

  重新恢复清明的鸢紫色眸子抬起,他挂着惯常的轻松的笑意,和爱丽丝同步说出了他当年的那句话。

  “越是忧国忧民的人,越是会迎来悲惨的结局呢。”

  

  草丛中,一只不是何时出现的老鼠轻巧地掠过地表,然而如果有谁能够看清它的样子,一定会因此大惊失色。

  老鼠黑色的眼珠翻白,无神地盯着前方。

  这不是普通的老鼠,而是一只丧尸鼠。

  然而这只丧尸鼠在一路跑出花圃后突然倒地抽搐,接着便开始迅速腐朽直至没有人能够认出这是一只老鼠。

  尘归尘,土归土。

  雪山深处,一双猩红的眸子缓缓睁开。

  “都想起来了啊……”

  一切才刚刚开始。

评论(109)

热度(489)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